1854年。
夜空如墨,繁星点缀,明亮的月光洒在江南书院的庭院中。
一群学者正围坐在石桌旁,手中握着各自的茶盏,讨论着最近从海外传来的种种消息。
这是他们的惯例:每月初,天幕上总会展现出一个仿佛从未来送来的画面,那些神奇的“时事”
,既是谈资,又是学问。
“朝鲜上议院改组,”
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文士微微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,“看来他们的政治气候依旧以保守为主,反动者的比例倒是上升了些。”
旁边一位年长的学者摇头轻叹:“反动者有何出息?小幅增长不过是意料之中,倒是自由者的微升让我颇感欣慰,朝鲜有志之士不至于完全沉沦。”
“您说得是,伯父。”
年轻的学子忙附和道,“不过安那其者竟然涨了这么多!
这等荒唐思想为何还能滋生?”
众人听罢,皆点头称是,议论之声此起彼伏。
学问大家虾球先生却默然不语,只微微品茗,目光望向天边。
夜风轻拂,他捋须长叹:“朝鲜的事,且留他们自家去折腾罢,天下动荡之因,并非今日才见。”
就在此时,一位年轻书生兴奋地从堂内跑出,手中捧着一卷刚描绘好的天幕时事图,“各位前辈,还有更热闹的!”
他将图展开,众人立刻围拢过去。
图中内容层次分明,各国大事一一列出:尼德兰与缅甸竟同时向贫民分享渔业丰收的果实;巴西与智利结盟;比利时干涉奥斯曼帝国事务,支持埃及维持现状。
“看来,远在南洋的缅甸倒是与尼德兰的理念相合,这共享丰收的行为颇有古圣先贤的遗风。”
一位老学者抚须而笑。
“是啊,学以致用,不外乎行仁施义。”
虾球先生点头道,“但这比利时插手奥斯曼,索要埃及叙利亚的事却令人费解。
战火纷飞之下,又有几多百姓能安然度日呢?”
“先生说得极是!”
一名青年学者拍案而起,面带愤然,“比利时这是何意?堂堂一国,居然也学那强盗逻辑,硬要插手别人的家务事?”
虾球先生轻叹一声:“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
这比利时的算盘,岂是我们在此争议几句便能改变的?”
然而,他的劝解并未平息众人的争论。
有人愤懑,有人讥讽,也有人默默思索。
议论到深夜,庭院里的灯笼依旧明亮,学者们渐渐将话题转向更贴近自身的主题:如何将这些“天幕大事”
转化为教学内容?
“虽说这些事远在天边,但它们昭示的道理却可为我们所用。”
一位年长的教授提出建议,“尼德兰和缅甸的善举,正可作为我们讲授仁义之道的例证。”
“至于比利时和奥斯曼之间的争端,”
另一位学者接话,“我们可以借此分析战与和的本质,警醒学生权衡利弊,学会从多方视角看待纷争。”
“阿根廷反动派竟强行恢复绝对君主制,这更是绝佳的反面教材。”
一名学者语气中带着不屑,“要学生知晓,政治制度的演变并非盲目回溯,而需顺应时代潮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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