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今儿就不许住在我们陈家的屋里了!
赶紧些收拾了走人!”
院外头一扇薄木门,里头还有央央屋子的门,两扇门都隔不开那鬼嗓子的叫嚷。
央央敛了笑意,眉梢染了些许无趣。
大清早的,家家才生着炊烟,陈家亲戚仗着长辈身份已闹开了,扯着嗓子吼着不懂事的侄女不知晓来开门,没有个规矩礼教,要代替已逝的堂兄嫂教训闺女。
同花村家家户户何人不知自陈家三口没了,这被捧手心里长大的小闺女一朝没个依仗,被陈家亲戚欺负得可怜。
这又是逼着陈家丫头把房子让给他们,又是要把人小丫头许个人家嫁出去,换聘礼银子的。
可是被欺负的够呛。
各个嘴上都说陈丫头可怜,也没谁给陈央儿出个头。
村子里都沾亲带故的,特别是陈家,这一数起来都是亲戚,若陈央儿被陈家亲戚嫁了出去,家里头这点子落在陈家手里,谁知道哪天转一转,就转到自个儿屋里了。
也就是和陈央儿玩得好的几个小姑娘心疼她,替她哭了几场。
再多的,也是没了。
天刚蒙蒙亮,这有把人孩子欺负上了。
周围邻里邻居的,生火做饭的时候只管往大口锅里添满了水,围裙上擦擦手脚步匆匆就围到了土泥围墙边,竖着耳朵听那边的热闹。
外面门敲得啪啪响,男人吼,女人尖着嗓子骂,薄薄的一扇木门经不住带着怒意的几个男人的糟蹋,裂了条缝,一扇门直接晃晃悠悠往后倒。
‘啪嗒’一声重响,门板落地溅起灰尘朦胧,雾霭似的烟灰袅袅。
敲门的男人也吓了一跳,龇牙小声给旁边的女人说:“这门真不结实,回了我可得好生拾掇下。”
那女人也把这院儿当做自己的,心疼坏了,只管骂着:“小丫头混无规矩的!
堵着亲叔亲婶,白糟践了这门!”
往日里陈家爹娘兄长还在的时候,对陈央儿嘘寒问暖腆着笑脸的温和女人也换了副心肠,吊腮斜眼全是刻薄。
几个来敲门的陈家人都同样把这儿当自己的了,嫌动手的人用力大,又嫌陈央儿不来开门,没规矩,屋院里都是灰,他们没踏进去,全守着门口指着骂。
薄薄的那层灰烟裹着风吹散了,门外的叫骂声一滞。
那院儿里,站着个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