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朝:“……”
他想起那天对方留给自己的纸条,上面笔迹遒劲有力地将容慕称为“又老又丑的道士”
。
程朝不知道祁澜岁对容慕的恶意是从哪里来的,就像不知道凌迎为什么也不喜欢容慕一样,也懒得去探究缘由,继续和孙稚说话。
“说起来,四师叔为什么会让你去帮他磨墨啊?”
孙稚挠头,“昨天他刚跪到你旁边时,我只想到他会帮你求情,你跟他是不是以前认识?”
“不不不不!”
程朝连忙解释,“我跟他昨天是炖汤(二十四)其实搬去“周行不殆”
,对程朝的生活来说没什么影响,就是住的地方换了一个更大的罢了。
他与容慕的寝室之间隔了一道墙,容慕为了让程朝放心,还专门设了屏蔽声音的禁制,再三保证不会窥视程朝。
想到自己与容慕之间还存在道侣关系,程朝颇有幽默感地想,这算不算婚后分居?萧候柳与居云安来看过程朝,生怕他有了心理阴影。
然而两人完全没看出程朝有什么大不了的,程朝照旧吃喝玩乐,日子又归于平淡。
他还跟一群老油条师兄们学坏了,晨练也找到机会逃了不去,每天睡到日上三竿,才懒洋洋地去上正课,然后在课堂上继续睡觉。
萧候柳说,等程朝到了筑基期,就不会再沉迷于睡觉了。
可是睡觉乃是人生中最重大最舒服的事,程朝不想失了这乐趣,修行更为怠惰了。
祁澜岁也终于松口,将自己的不良书籍借给了程朝,程朝以一种研究学术的态度彻夜研读,第二天早上精神不济地裹在软被里不想起床。
不止是困,还有点x虚。
在容慕眼里,程朝是那种认真学习的乖学生,所以从来不会来喊他起床。
程朝缩在被子里打哈欠,窗外细雪纷飞,室内温暖如春。
他又做起了乱七八糟的碎片化梦境。
他梦见了一群鹤,排着队在他面前走正步,仙风道骨,可惜程朝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,直接扑上去揪翅膀,准备给晚餐加一道鹤肉汤。
可惜还没有捉住任何一只,他就被敲门声吵醒了。
周行不殆从没有客人,敲门的只会是容慕。
程朝不想去开门,躺在床上继续睡,突然感觉到一样冰凉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脸颊。
他下意识伸手去抓,摸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骨头像是由冰雕成的,隔着一层薄薄的皮,将凉意传到程朝温热的手心里。
程朝被冻得松开手,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了容慕的脸。
床不高,容慕即使跪着,也要低着头才能直视程朝,“醒了吗?该起床晨练了。”
人在被窝里时,智商都会自动降低的,程朝的手指隔着薄被动弹了几下,然后捏住容慕腕骨两侧,答非所问,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,“你的手好冰,我抓仙鹤来给你炖汤暖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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