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敬有些为难,好生安抚道:“你先观望一下,能忍则忍,要是实在影响到你的生活,咱们再来想想办法。”
阮蔚很快释然:“算了,你现在别操心这些小事,好好准备婚礼,有问题我自己来解决。”
阮蔚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,不但出了问题,问题还挺大。
当晚他下班回家后,早早洗了澡上床补觉,也就没功夫关注徐培哲的动向。
睡到半夜时分,阮蔚被一阵密集的震动和噪音吵醒。
隔壁的主卧里鏖战正酣,床铺剧烈地摇动,几乎牵动了整套房子的地面,还有女人娇媚的呻.吟声,直击大脑和灵魂。
阮蔚从床上惊坐而起,忍耐了几分钟后,血压急速攀升。
这些声音落在耳朵里,阮蔚心中毫无旖旎和邪念,只有挂满脑门子的黑线。
“嗯……啊……”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轻一点嘛……”
去他娘的温良恭俭让。
“我轻不了……youaresosexy,babe,fuckingcrazy!”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阮蔚自觉开始拆枕套收拾行李,穿着睡觉用的短裤短袖就跑出门去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
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旷安静,很久才能看到一辆车经过。
尾气浓度降低后,空气似乎格外新鲜,能依稀闻到海风咸腥的味道。
阮蔚在网上临时预定了一间公司附近的青年旅社,又点开打车软件,下单后静静等待网约车。
感谢远道而来的朋友,让他再次体验了无家可归的感觉。
下车后,阮蔚按照导航指引的路线,从大路弯过几条小道,走进一片类似于城中村的密集建筑。
脚下这条小巷是绢市繁华表象背后,最普通的道路缩影,粗水泥铺就的路面破损不堪,带着上下曲折的斜坡。
道路两边是已经拉下卷帘门歇业的商户,黑暗中只有几个花花绿绿的灯牌还亮着,在极为安静的环境下,显得阴森可怖。
阮蔚白天搬货扯到了肩,顺手轻捶两下,前方不远处隐隐传来窸窣的声响,在周遭空寂的氛围里,诡异得令人寒毛竖立。
阮蔚循声望去,忍不住快跑了几步,泛着暖黄灯光的招牌挂在路边一处三层民房的大门上,旅社的名字很诗意,叫“以梦为马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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