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如以为,时祎应该没有颜脸或者心情面对自己。
但是,事实却与她想象的不尽相同,他每天都会地回来,睡觉的时候自动自觉地爬到她的被窝里。
偶尔她已经入睡,他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,总会把她吵醒。
每次她都会很暴躁地推开他,他也不恼,反而搂着她沉沉地笑了。
最终她还是忍不住,干脆坐了起来,高声质问:&ldo;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?我拜托你离我远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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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祎的脸色很平静,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对着自己发脾气。
他自顾自地抚平了被子,随后才说:&ldo;第一,这里是我的地方,我喜欢来就来,走就走;第二,你也是我的,你的事情我说了算。
所以,我就是喜欢呆在这里,要我离你远点,不可能!
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,接下来可以安安分分地睡觉了吧?&rdo;
看着他懒洋洋地缩进了被窝,安如气得几乎咬碎银牙。
她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。
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平静地侧卧在床上,似乎瞬间就安然入睡。
心中的怒火更盛,安如继而继续骚扰他。
她一会去扯他的耳朵和短发,一会又掐他的胳膊和后背,口中还念念有词地骂他。
除了打他和骂他,安如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不痛快。
只是,他每次都是一副虽不痛不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这让安如觉得自己正独自在发神经,看上去还真有点无理取闹的模样。
而时祎不过把她的小吵小闹当成了情趣,只要安如不妨碍他的工作、不心狠手辣地捅他刀子,他还是能够接受的。
等她一个人撒野够了,他不顾她的意愿亲亲她的脸颊,把她搂在怀里睡觉。
绝大多数时间,时祎都不在公寓,安如没有早起的习惯,她基本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。
白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,三餐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她送来,他偶尔也会回来跟她一起吃晚餐。
时祎告诉她,这里的购物广场、美容中心、娱乐场所等设施都一应俱全,她若是觉得无聊就可以到外面走走。
安如这两天还在想报表的事情,听见他的话,她就说:&ldo;我不要出去走走,我要回香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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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祎正靠在床头看财经杂志,他抬眼看了她一下,接着又继续低头继续浏览报道。
安如咬了咬唇,抽走了他手中的书,她随意把它放到一边,很认真地说:&ldo;我把那份文件还给你,我也向你保证,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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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去平复心情,安如的愤怒已经一点一点地消减。
时祎对她万分忍让和纵容,该出的气他也让她尽情地出了,她也似乎不再像前些天那般态度强硬。
尽管她接受现实,但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失落,她不想再留在这里,她更不想再跟他每天相对。
只要看见他的脸,她便会记起他以前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。
他明明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,但真相那样赤-裸,那样残忍,真让安如灰心。
这是她最大的让步,她什么也不要计较了,就当作做了一场噩梦好了,以后她会带眼识人的。
不料,他沉默了片刻,继而斩钉截铁地说:&ldo;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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