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这时,耿京川就不用说话。
冷炽也不再说话,笑着回应他张开的怀抱,这是他们无言的默契。
耿京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,仅仅是看他说话,就想和他亲密无隙地交融。
他不承认这是欲望的诱惑,可灵魂的共鸣为什么会激起肉体的涟漪?
他想不明白,冷炽也说不清楚。
在最放纵的时候,耿京川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整个晚上没完没了地做爱,冷炽总是能激起他无穷的冲动。
“哥,哥……晚上还有演出,你给我留点体力——”
冷炽更加困惑,之前他以为耿京川紧绷得要命,非得自己得想方设法地撩拨,现在他不得不保持正经。
他万没想到自己竟在床上学会劈叉,耿京川玩起花样他只有高叫求饶的份。
“今天晚上是不插电,你可以坐着弹。”
“我能坐得下去吗?”
冷炽的腿已经不听使唤,几次趴倒又被捞起来继续。
床单上印出人形的水痕,他晕得眼冒金星。
耿京川高潮的时候一直在吻他,从颈后到肩头。
当他终于喘着气躺下时,两个人的四肢又缠到一起,仿佛要开始下一轮。
“我倒不怕春闺暴毙,”
冷炽被亲得直笑,一边享受一边挣扎,“再干下去,你就没有吉他手了。”
“那我就解散乐队,退休。”
“我替巴音和卫卫打死你。”
冷炽虚张声势地怼了几拳,和他一起大笑。
耿京川依然紧抱着他:“你得给我弹一辈子琴。”
“哥,你开始说废话了。”
“不习惯?”
“没有,”
冷炽也搂住他,“就是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“是真话就没什么不好意思,虚伪才应该惭愧。”
“哎,你啊……你这样,能混出头才怪。”
冷炽学着盛和平的表情,“不上道啊,耿京川。”
耿京川笑着,任他戳自己的脑门:“现在后悔也晚了,你只能跟着我走到黑。”
“只要你一直走,我就一直跟着你。”
三十年足以验证许多看似坚固的东西,也足以让世界天翻地覆。
冷炽的诺言守了三十年。
当年有人说,这种唱给失意者和尘埃般的凡人的东西永远不会讨人喜欢。
三十年过去,说这话的人已经被尘埃覆盖,名字也消失在时代中,日蚀却站上一个又一个舞台。
巨幕上映着他们的脸,每个人都不再年轻,风霜磨损的只是皮囊,熄不灭他们眼中的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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