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沈忘从未想过那人会找他,从看见那份寻人启事开始,他的心早已剧烈动摇。
“既无那契约,谁还能束缚你?”
齐耿紧锁深眉问道。
躺在床上时,沈忘听见房间另一头不断有翻来覆去的声音,床板克制地发出咯吱声。
沈忘想清楚了,若是那人真来寻他,他也只当不认识他,要他彻底死了这条心。
一天、两天、十天、半个月都过去了,镇上也无任何动静。
沈忘一颗心渐渐放下,只是放到底了忽有坠落感。
大福走后,齐耿又重新雇了个跑堂,名叫常贵,比齐耿跟沈忘都要大上几岁,家里穷得响叮当,娶不起老婆,只想找份包吃包住的长工活。
这天,外头下了淅淅沥沥的雨,店内客人骤减,武术馆也休息了,齐耿跟沈忘凑在柜台前,面对面核算着簿子上的账。
突然,沈忘注意到店内三三两两的客人同一时间都走了,齐耿也抬起头,两人齐齐看向门口。
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排穿黑衣服的男人,神情严肃,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那些人皆撑着黑伞,铺天盖地的黑色遮蔽着天光,令周遭的温度不断跌着。
沈忘只觉他们眼熟,反应过来后心一下乱了,僵在原地。
齐耿一头雾水,他绕出柜台去,还未到门口,黑伞中已迎面走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。
男人的皮鞋踏在石板路上,每一步都走得沉稳,伴随着皮鞋声的,还有手杖与地面磕碰的沉闷的嘚嘚声,每一声都撞进沈忘的心里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挡着我做生意了!”
沈忘不敢抬头。
门口传来齐耿的声音,皮鞋声在门前停下,并未跨进店内来。
“这位公子,我们二爷来您这寻一人,寻到了我们立刻回去,多一秒都不耽误您的。”
是琛叔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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