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怀盛笑道:“这可不容易哎,朱五公子,莫说走镖了,便是普通商队,走起商来,餐风露宿,风吹日晒的,你哪里受得了这个苦,别的不说只说一样,你知道那走商吃的干粮是啥吗?都是干高粱面炒一炒,一吃吃上几个月,肉也只好吃点肉干罢了咧,若是路上病起来,来不及就医,往往就这么折损了。”
朱绛一听兴致大起:“怀盛公子走过商?”
姬怀盛笑眯眯:“我母亲这边家里,凡是男孩成年,都要跟着家里的商队出去走商,大一点就要接手一个两个商行,做上一年看利润,若有进账,才能正经当家,我小时候无聊,也和几位舅舅出去走过几次商。
确实受罪,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苦。”
朱绛:“你可是宗室公子啊!
怎舍得?都走过什么地方?”
姬怀盛笑了下:“宗室子么,败落的宗室子,还不如小门小户的小公子娇惯呢。
我从十六岁就开始跟着走商,荆楚一带,闽越一带,蜀西都走过了,连海船都跟去过一遭儿。”
朱绛肃然起敬,之前还有些看不上姬怀盛的,这下却有些刮目相看,连忙亲亲热热凑过去问起各地风俗人情趣事来。
姬怀盛也是个极擅应酬的,几下便和朱绛说得火热,一时这边热火朝天,喜气洋洋。
云祯只是笑着听着他们天南地北地扯,自己时不时拈起一枚杨梅尝一尝,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烫,仿佛却是自己怀中那颗宝珠在作怪。
他低头探手,将怀里的宝珠取出来。
才取出来=,就看那金红色的宝珠犹如一颗烧到极致的通红火炭,腾地燃起一股鲜红火焰,瞬间便引燃了他的袍袖衣襟。
那火极为亮丽红艳,仿佛一朵金红色的莲花倏然绽放。
云祯低头看着那一朵妖异的火焰,心里那一瞬间居然想的是:是发现了我是个重生的妖孽,所以要烧死我吗?
然而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,却是昭信侯仿佛吓傻了一般不躲不避,衣袍尽皆着火。
却有一人已快步上前,几下把云祯手上的炽热鲜红的珠子一拍,珠子滚落下来,然后又急急替他用手一边拍灭他衣袍上的火焰一边将衣襟扯开:“快救火!”
云祯转头,恍然看到却是姬怀素,姬怀素脸上带着急切:“快把衣服脱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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